丹 增 自从新型冠状病毒爆发以来,在这沉闷的日子,我对于瘟疫、病毒和疾病大流行相关的书籍、资料、文学作品的兴趣不断升温。我阅读了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人类瘟疫报告》,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法国作家阿尔贝和葡萄牙作家萨拉马戈的《鼠疫》,以及《失明症漫记》《十日谈》《末日逼近》《最后这个人》等十来部描写瘟疫的文学名著和国内有关作者的文章。我不是科学、医学工作者,仅仅是活着的人类一员,这是我的阅读笔记。 地球的一大优点,是它有人人称便的斜轴。这个轴造成了一年四季的变化,使我们生活免于单调,带来了可喜的交替变化,毛衣之后穿泳装,绿叶之后赏红叶。 SARS阴影未远,疯牛病、禽流感、新冠肺炎又接踵而至,医学家呼吁,如果人类再不尊重大自然,这些病毒和细菌的困扰将永不止息。人类打乱了自然生态,没有想到子孙后代,没有想到地球末日,最终,人类要担负起对大自然的责任,否则造成的苦果就要自己品尝。地球说话了,我并不需要人类,人类却离不开我。我背着人类,人类吃得太胖,我快背不动了,我已经病了。 从1918年到1919年,新型的流行性感冒几乎传遍了全球,世界上一半以上的人受到了它的袭击,死亡人数比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死在炮火下的人数还要多。一位医学家把这种流感称为“人类所经历过的规模最大的传染病”。 1918年2月,成千上万的西班牙人病倒在床上,发起高烧,并感到四肢疼痛。从9月起,这种流感又掀起了第二次传染高潮,致命的病毒很快就扩散到全世界,比过去所有疫病的传播速度都要快得多。第二次流感浪潮于1918年底才平息下去,但是1919年又开始了第三次浪潮,接着又是第四次。把成千上万的人送入了坟墓。 由于流感传染的速度非常快,人们无法确定其发源地,因此,许多国家受到了指责。在西欧,人们主要把西班牙人当成替罪羊;俄国人则把责任归到中亚细亚土耳其的游牧民族身上;德国人却认为是在驻法国的英军中引起传染;一个美国军官又断定是德国的潜艇把流感作为秘密武器带到了北美大陆,这些都没有任何根据。病毒不分国界,不分民族,不分地区。其实,全世界所有国家对于1918年深秋遍及全世界的流感浪潮都负有一定的责任。 流感给世界各地的经济生活和社会生活带来的影响比第一次世界大战还要大。由于大量的农民患病或死亡,各地的农业收成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影响。印度北方的大片庄稼无人收割,欧洲许多国家的土豆烂在地里无人问津,热带地区的咖啡、橡胶和其他高价值的农作物也纷纷歉收。 在流感的困扰下,各国的工业和商业一片萧条,交通被迫陷于停顿。到处都可以听到关于死者悲惨命运的故事,无论是富翁还是穷汉,也不管是社会名流还是平民百姓,谁也无法抗拒这种可怕的传染病。第三次流感浪潮结束后,估计全世界共有2150万人被夺去了生命,其中亚洲人占了2/3,余下分布在欧洲、北美和非洲。 流行性感冒简称“流感”,是人类还不能完全有效控制的世界性传染病,与疟疾、结核病并列为世界死亡人数最多的3种传染病。目前虽有治疗药物和疫苗,但只能降低发病率,而不能控制流行。 1913年,德国汉堡一个修道院的女仆,23岁,突然精神病发作,尖声大叫,神情呆滞,浑身抽搐,吞咽困难,卧床不起,不到两个月就死了。一位叫做克罗伊茨费尔特的德国医生解剖了她的尸体,发现她脑部没有发炎,却严重受损,有不知名的物质杀死了数以百万计的脑细胞。他意识到这是一种新的疾病,但没有找到病因。1920年,他的论文发表时,引起了另一位叫雅各布的德国医生的共鸣,此前在他的病人中也死过类似的病人。从此,这种新的危险的脑部疾病被命名为“克雅氏病”。 1950年,赤道几内亚东部的南富雷山的夜晚,月白风清。一群有着乌黑皮肤的妇女带着她们未成年的孩子,将一具老年妇女的尸体拖进一块鲜花盛开的马铃薯地里。她们都是死者的女性亲戚,她们心中充满怜悯,也充满了期待。不一会儿,在死者的周围,篝火点起。几年之后,一位来自美国的儿科医生及病毒学家,加得赛克来到了南富雷,了解这里的习俗、民风、疾病,最终发现发生在这里的一种新的病症——库鲁症。这位病毒学家后来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1959年,加得赛克收到了一封来自伦敦的信,写信人叫海德娄,一位伯克郡的兽医,专门研究一种绵羊的古老而神秘的疾病。得这种病的羊,走路不稳、颤抖、眼瞎、摔倒,直到死亡,都和人类的库鲁症有相似之处。这种病第一次出现于1947年,美国密执安州的一个农场从加拿大引进来的种羊,病名叫羊瘙痒症,接着发生了大规模的传染蔓延。美国农业部展开了大规模的屠杀,一群羊中只要有一只病羊,就全部杀死。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控制住病情的发展,甚至跨越了品种,传染到了山羊当中。后来,在海德娄的实验中,这种病症又跨越了物种屏障,感染了貂类和灵长类的动物。 数千年与世隔绝的美洲印第安人,从来没有与中世纪后肆虐欧洲的各种病毒和病菌接触过。随着1492年哥伦布抵达美洲而陆续到来的西班牙人,不知不觉中给印第安人带来了“礼物”。如今人们普遍认为,欧洲征服者能让强大的阿兹特克帝国崩溃的致命武器就是病菌,天花和麻疹等传染病前所未有地击溃了原住民。 通过一代又一代人的艰苦探索,许多曾经给人类带来毁灭性打击的传染病,现在已经完全被人类征服。但是灭而不绝的病原体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出路,人类自身的问题让濒临灭绝的甚至似乎销声匿迹的早期传染病,又绝处逢生。滥用抗生素等化学药品、整个治疗过程不完整、社会医疗体制不完善、公共卫生教育不完备,都有利于各种抗药性病原的基因重组,进而产生具有多重抗药性的新病原,并形成新的病种。“病菌比人类聪明”,这个看上去不合逻辑的逻辑,每一天都在给我们带来严峻的考验。 人类是在细菌的影响下生活,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常识,然而,真正揭开这个谜团的时间不过100多年。人类对真正病因和有效防治的研究走上正轨,应该始于1865年巴斯德认识到他称之为“病毒”的微生物是传染病的病因。 1932年,德国化学家吉哈德·多玛克发明了基于硫元素中毒的化合物,它能杀灭引起血中毒的致命链球菌。在之后10年中,医生们能够从一大批新“磺胺”制剂中进行选择,足以对付很大范围的感染,从产褥热、肺炎直到淋病、脑膜炎。在一种很偶然的情况下,盘尼西林出现了。20世纪20年代,苏格兰细菌学家亚历山大·弗莱明发现葡萄球菌被培养皿上的一块霉菌摧毁——这次偶然事件导致了20年后有奇效的抗生素类药物的发展和医疗业的一场革命。 “同人类争夺地球统治权的唯一竞争者就是病毒。”这是诺贝尔奖获得者莱尔德堡格说的一句有些让人诧异的话,而瘟疫背后的几乎所有真相都让人吃惊。人类可以从容地对付咆哮怒吼的雄狮和虎豹,却奈何不了无声无息的病毒。 瘟疫无国界,许多流行病都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甚至一个星期之内横扫全球,而每一个地方也许都有专属的“地方病”。大部分的瘟疫都和气候的变化有关,许多古典的热带流行病正在向两极推进。受到人类污染的海洋生物,除了大量死亡和自杀之外,它们已经成为最可怕的病毒携带者,1991年的利马霍乱就是海藻对人类疯狂的报复。 生态学家警告我们、全球升温,臭氧层漏洞以及河流、湖泊、海洋的污染确实使北极熊、海豹、美丽的鸟类和许多其他野生动物受到严重威胁。但是经常被人忽略的是,环境的破坏已开始危及人类的健康。人类抗病能力的逐渐丧失、全球升温也将给人口稠密,但对疾病毫无防备的富饶地区带来可怕的热带疾病。出于多种目的,人类一直在故意冒险干预自然界,物种的灭绝,将使我们承受更加不可捉摸的力量对我们生存与健康的威胁。环境问题成了制造现代瘟疫的头号“凶手”。 如果全球升温的预测最终是准确的。地球气候的变化与我们在最近两三个世纪消耗的矿物有关,这是毋庸置疑的。无论专家们的预言能否应验,煤,油和天然气的燃烧,使大气层中的二氧化碳急剧增加。植物自然产生的二氧化碳和腐烂蔬菜,动物消化系统所释放的沼气,吸收了太阳的热量。否则这些热量会以红外线的形式反射回太空。自然的“温室气”使地球温度保持在平均15℃, 并有助于地球上生命的生长。工业革命以来,由工业烟囱和内燃机引擎倾泻出的二氧化碳和二氧化氮,给20世纪造成了越来越重的负担。自17世纪中期开始,地球温度逐渐上升,最近100年上升了大约0.75℃。 地球平均气温的上升,不仅直接危害人体的健康,也使许多古典传染病“复活”, 并在纬度上分别向南北方向推进。需要注意的是,类似的威胁对每一个国家都存在,只是表现不同而已。 1985年,英国一位叫惠特克的医生接到一个农民的电话,说他家的一头母牛行动怪异。惠特克看到病牛有很难控制的攻击性,身体协调性很差,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很快就毙命了。一种发生在牛身上的新的疾病出现了,专家将它定义为“疯牛病”。1987年,疯牛病蔓延到了英格兰和威尔士各地,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加入到了研究疯牛病的队伍。他们看到,在苏格兰以外的地方,众多的动物尸体处理工厂里,到处弥漫着蒸汽、鲜血、油脂和臭气。人们把肥肉、骨头、内脏、头、尾巴、牛、羊、猪的尸骸,甚至家禽的羽毛,放到大锅里面提炼黄油,往下的油渣用庞大的机器磨碎,制成肉骨粉。再用这种饲料去喂养提供这些原料的动物,生产廉价的奶和肉。 科学家们开始呼吁停止让食草动物吃肉,政府开始下令大量屠杀牛。人们还展开了一场疯牛病是否会蔓延到人类的争论。当人们争论不休的时候,事实说话了。1993年,15岁的女孩维姬5月发病,8月死亡。她的脑部切片显示海绵质脑病变,医生告诉她祖母,这就是疯牛病。1996年,加得塞克总结说:“人们完全不懂人类被什么感染,其实就是库鲁症,所有物种都会被感染——乳牛、肉牛、猪、鸡,我们在实验室里让猪染上羊瘙痒症,养到第8年,它们就发病了。”“不仅猪肉有问题,那代表所有的猪皮皮夹、猪肠做的手术缝线、所有喂肉骨粉的鸡都可能已受到了感染。素食者吃了用鸡粪当肥料的蔬菜,也会染上。” 让人担忧的是人类能不能吸取教训,约束自己的行为。令人恐怖的是消除病因并不像发现病症那样容易。在这个有着几亿年历史的地球上,大自然为每一个物种都规定了它们的食物和不可逾越的行为规范。比如,植物吸收土壤里的营养,食草动物吃植物,食肉动物吃食草动物,食肉动物死了,又成为食腐动物、猛禽、蝇虫乃至微生物的食物,最后被分解成土壤中的营养,如此往复。这是一条正规的食物链,我们人类也在其中。但是,由于人类的好奇、贪欲和为所欲为,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一切,使自己过得更加轻松。事实证明,人类得到了致命的惩罚,这就是报应。 大自然终究是令人敬畏的,是不容糊弄的。我们人类都是大自然中的一员,我们今天的行为必定要影响我们的未来和我们的命运。我们现在正在遭受报应,而且这报应一点也不神秘。我们随地吐痰、饲养野生动物、乱吃野味、胡吃海喝珍稀野生动物。这些严重缺乏公德的行为经常遭到报应。我们自己的生活环境和健康质量下降,使得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他不喜欢的世界里,这也是报应。 研究冠状病毒的台湾著名学者赖明诏告诉我们,大部分的病毒,都是由动物传给人类的,艾滋病毒是猴子传染的,埃博拉病毒也是如此。惟独天花病毒,只有人类身上才有。其它病毒从动物身上传给人类后,经过基因突变,人类便受到感染,且极难治愈,有很高的死亡率。他说,因为病毒在动物身上,人若不和动物接触自然没事。但因为人口太多,与动物接触频繁后,病毒自然会产生突变能力,适应不同环境,感染人类后继续繁殖,引起重大疾病,再经由人与人接触彼此传染,最后引发大流行。所有病毒的共性是,进攻性、适应性、变异性都很强。 他认为,在这场人和细菌、病毒的战争中,人类赢不了病毒或细菌。他认为,人类发明抗生素药物,又滥用抗生素,使细菌产生抗药性从而队伍愈来愈壮大;人类开发环境,侵扰大自然,病毒的反噬永无止境。人类要学着与病毒共存,不要去侵犯自然界,就能相安无事。 要克制这些不断衍生的怪病,研发新药只是治标和暂时的方法。治本之道还是要尊重自然,保持动物和人类应有的距离和空间,才是降低威胁的最佳方法。在生态文明时代,人类应选择一种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发展方式,即可持续发展方式,既使人类的发展需要得到满足,又使自然界的生态系统得到最大限度的保护。建设生态文明,是我们的未来和理想。要实现这个目标,需要全社会的参与,这不是天方夜谭,而是无数个无辜的人用死亡,无数个严谨的科学家用调查和研究证明了的事实。它在警告我们:如果我们不想以人类的生命为代价,就不要利令智昏地去改变那些不该改变的事情。 最近几次的流行病,都有某一类动物的身影在背后若隐若现,比如疯牛病和牛,“非典”和果子狸,禽流感和鸡,新冠肺炎与蝙蝠,这些动物被高高地钉在了耻辱柱上,昭示着对人类犯下的罪行。当然,这次我们也“顺理成章”地发现了北美流感背后的动物“元凶”是猪。当猪流感的名字还没有叫得很顺口的时候,科学家们突然改口了,原来,虽然这种新型病毒是由猪流感病毒演变而来的,但是让人羞愧的是,先得病的是人,而可怜的猪是被人感染的。“非典”的时候可以轰轰烈烈地灭果子狸,禽流感的时候杀鸡,虽然不能解决问题,至少看上去相当有气氛,现在替死鬼找不到了,总不可能改名叫“人流感”抓个人杀。 在网上搜搜人畜共患疾病,一连串惊心动魄的数据就跳了出来:据有关文献记载,动物传染病有200余种,其中有半数以上可以传染给人类。其中鼠疫、狂犬病、炭疽病都是风云一时的“杀手”。近年来由动物引起而在人群中流行的传染疾病呈增多之势。我们的感觉是孤立无援的脆弱人类受到了动物界“生化武器”的围攻,处境堪怜。那么,我们试试站在动物的立场上来写历史,看看又会呈现怎样的面貌。 在卢旺达浓雾密布的高山上,每年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成千上万名游客观看大猩猩。1998年,卢旺达的大猩猩出现了打喷嚏、咳嗽的症状,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动不了。科学家们检查后发现,原来它们从前来参观的人们那里传染上了麻疹。接着,研究人员还在野生猕猴和猩猩体内找到了人类的感冒病毒、麻疹病毒、结核菌抗体。这些玩意儿哪来的?脚指头都猜得到。 这还不是最惨的。总部设在博茨瓦纳的“非洲资源保护中心”负责人凯希·亚历山大女士的一份研究报告声称,人类把结核病毒传染给了生活在卡拉哈利大沙漠的一种野生狸猫。结果,病毒在15个月内在这种狸猫中间迅速传播,最后几乎导致了这个物种的灭绝。 科学家们也都承认,人畜共患疾病的增加,一个原因是动物生态环境的恶化,另外一个原因是人类对养殖动物的不人道对待。说来说去,还是人干的。环保作家徐刚介绍:每天,地球上的人会吃掉600多万吨粮食。每天,有5.5万公顷的森林被毁,有800万吨水土流失,有163平方公里的土地变为不毛之地。全球粮食年总产量为15亿吨。而粮食种类在灭绝了绝大部分之后,目前主要的只有8种:小麦、稻米、玉米、大麦、燕麦、高粱、小米和黑麦,而多数城市居民通常只食用其中两种:小麦和稻米。如果全世界的土地均因污染、沙化、城市化而不再耕种,世界存粮只能维持40天。 每天有5600万吨二氧化碳排入大气层。在工业生产过程中,每天有1500吨吞噬臭氧的氯氟烃排入大气层。世界上大约有15亿城市居民在呼吸被污染的空气,每天至少有800人因空气污染而死亡。 每天至少有1500人死于饮用不洁水造成的疾病,其中大部分是儿童。每天人类从江河湖海中捕捞23亿千克的鱼类和贝类。每天有12000桶石油被泄漏到海洋中,约1.8万吨垃圾从船上被丢入海中。每天早晨在世界各地启动的汽车约为5亿辆,同时每天还有14万辆新车加入其中。每天的核发电量占世界能源消费的5%,产生的核废料有26吨。 地球经受得起生态系统的崩盘,人类可经受不起。虽然地球作为一个整体每次都恢复了,但每次陪葬的物种数目却不计其数。不要说生态系统崩盘了,脆弱的人类经济体系连海平面上升几十厘米都招架不住,这让人类地球历史上动辄上百米的海平面变化情何以堪。 由此,似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我们保护生态,不是像口号里宣传的那样为了地球,而根本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地球其实根本不在乎我们怎么闹腾,它有的是时间来恢复,可我们等不及。就算人类没在灾变中直接陪葬,等地球恢复完了,人也该没了。 3月30日,俄罗斯科学院院士、病毒学家维塔利·兹韦列夫在接受节目采访时呼吁人们认识到,新冠病毒将永远伴随人类。他说:“应当明白,这种病毒侵入人类种群不光是在今天,也不仅在夏天或秋天前,它将伴随人类多年,甚至可能是永远。地球人口的70%都会感染这种病毒。” 神奇的地球,如同一艘大船,给了我们诗意的生存环境,可是在人们的掠夺与破坏下,这艘大船正在四处漏水,恩赐似乎正在渐渐离我们远去。 自从新型冠状病毒爆发以来,在这沉闷的日子,我对于瘟疫、病毒和疾病大流行相关的书籍、资料、文学作品的兴趣不断升温。我阅读了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人类瘟疫报告》,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法国作家阿尔贝和葡萄牙作家萨拉马戈的《鼠疫》,以及《失明症漫记》《十日谈》《末日逼近》《最后这个人》等十来部描写瘟疫的文学名著和国内有关作者的文章。我不是科学、医学工作者,仅仅是活着的人类一员,这是我的阅读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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