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飞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每当雄壮的国歌声响起,每一位中华儿女心中都会涌出一种巨大的民族自豪感,谓之热血沸腾、心潮澎湃也毫不为过。
国歌,是一个国家民族精神的灵魂。战争年代,国歌是催人奋进的冲锋号角,激励人们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和平时期,国歌是对新生活的最美礼赞,引领人们昂首阔步走向未来。而提到国歌,我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国歌的曲作者、传播中华民族先进文化的杰出代表、从云南走向世界的人民音乐家聂耳。
近年来,我陆续收集、阅读了一些跟聂耳有关的资料,准备为聂耳写一点文章。金秋时节,云南迎来了参加喜迎党的二十大“全国著名作家看云南”系列文学采风活动第二期的作家,而本期活动的主题就是讲好“聂耳和国歌的故事”,于是我有幸跟随采风团先后探访了聂耳的出生和成长地昆明、祖居地玉溪的聂耳故居、聂耳纪念馆等。一路上,通过参观、阅读聂耳日记、手稿及相关档案、照片、遗物,我对聂耳有了更多的了解和认识,心情也变得很复杂,既有对聂耳的敬仰、敬佩,也有一种深深的痛楚、惋惜。
说痛楚、惋惜,是因为聂耳去世时年仅23岁半!此行看过聂耳的大量照片,那些他专注表演、跟友人畅叙的照片,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照片上的聂耳头发乌黑,双眸清澈,眼含笑意,可以说是活力四射、激情澎湃,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这是一个对生活和艺术都充满了无限热爱和向往的人!天赋加上热情和勤奋,使聂耳在短短的23年多的生命历程中,取得了不凡的艺术成就。不难想象,聂耳要是活得更长久一些,他将取得更加璀璨的艺术成就!
聂耳幼年在昆明,他的父亲教他识字,便发现他记忆力超群,4岁时已识得500多个字。父母高兴地说他将来大有希望。聂耳很早就显露出对音乐的强烈兴趣,他的母亲彭寂宽、邻居邱木匠、挚友张庾侯以及宏文学社、昆明求实小学等都在他的音乐启蒙教育中产生过重要影响。彭寂宽擅长中医,又熟悉当地的各种民歌。更难得的是,她特别支持聂耳参加音乐活动。聂耳的二哥聂子明回忆说:“我与三弟聂叙伦、老四聂耳,都在‘宏文学社’学过洞经音乐,是我母亲拜求端仕街的一位邻居介绍进去的。那时,聂耳还在上小学,大概10岁。我学二胡,聂耳什么乐器都搞,一学就会。”
在云南省立第一联合中学读书期间,聂耳结识了李生萱(艾思奇的原名)。听了聂耳率队演出的《梅花三弄》《悲秋》等传统节目后,李生萱直言不讳地说:“你们要是能演奏些振奋人心的曲子,效果一定比现在好得多!”并鼓励聂耳自己作曲。“你一定能够作曲!”深受鼓舞的聂耳立下了“我要写一首中国的《马赛曲》”的高远志向。
聂耳在昆明接触了马克思主义的初步教育,在上海则成为了一名用音乐进行革命的战士,他创作了《码头工人》《开矿歌》《卖报歌》等一系列为劳苦大众鼓与呼的歌曲。他一生创作了42首音乐作品,其代表作是《义勇军进行曲》,这是1935年他为电影《风云儿女》谱写的主题歌。
当时,聂耳接到田汉写的歌词之后即开始作曲,把自己对祖国、对人民和对党的赤胆忠心,对敌人的满腔仇恨,都倾注到了每个音符之中,充分表现了中国人民决心同敌人血战到底的精神和顽强不屈的英雄气概。后来,他曾经这样表达过自己的心声:“我写这个曲子时,完全被义勇军救亡的感情激动着,创作的冲动就像潮水一样从思想里涌出来。”《义勇军进行曲》一经面世,迅速传遍大江南北,它那高昂激越、铿锵有力的旋律和鼓舞人心的歌词,点燃了蕴藏在中国人民心中的爱国热情,多少仁人志士、热血儿女高唱着“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的乐曲和口号,筑成万众一心、团结御侮的新长城,与日本侵略者血战到底。
阔步前行的征程,必然吹响高亢昂扬的时代号角。聂耳的生命虽然很短暂,但他作曲的国歌,将永远响彻在中国这片辽阔的土地上。聂耳故居、聂耳音乐文化广场、聂耳图书馆、聂耳纪念馆、聂耳大剧院……众多以“聂耳”命名的地点、建筑,深深地表达出人们对聂耳的怀念、敬仰之情。面对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传承红色基因,赓续红色血脉,讲好聂耳故事、弘扬“聂耳精神”,厚植信念根基,让一腔热血永远沸腾,凝聚起实现民族复兴勇往直前、无坚不摧的强大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