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利云骑着电动车前往王官湿地，清点鸥群数量。今年是他与鸥的第11年约会。7时，滇池湖面上的薄雾还未散去，他一声“啊呜”，成百上千只鸥应声而起，循着声音飞到他身旁。

“它们认我的声音和马甲。”张利云说，这是多年来形成的默契。2014年，张利云在晨跑时初遇红嘴鸥，起初只有几只敢靠近，如今他骑车过，鸥群会从四方汇聚。“喂鸥成了习惯，它们来之前我就会开始准备。”说话时，一只鸥轻巧落在他肩头。

转变始于一次救助——他救了只断脚鸥，那依赖的眼神让他明白“要更专业”。如今，他从自掏腰包买鸥粮，变成带义务监督员证件的“鸥哥”，组建的志愿者队从几人增长至10余人。政府发专项鸥粮，文明观鸥理念传开，他拍的护鸥视频还让他成了“鸟王”。

“现在喂海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每年它们即将到来之前就会很想念，它们和我已经很熟悉了，熟悉我的身影和声音，我也对它们很有感情了。”张利云说这话时，一只红嘴鸥轻巧地落在他肩头，短暂停留后又振翅飞走。这种默契，是用上千个清晨的陪伴换来的。

夕阳西下，当最后一只红嘴鸥满足地飞离，张利云才推着电动车准备离开。他知道，明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滇池水面时，这场持续了11年的“鸥”遇还将继续。而在湿地的另一端，新加入的志愿者已经学会了他呼唤海鸥的调子，这份守护，正在传承。

本报记者 张雁群 通讯员 郭武辉